蒔葉境域

《山泉氤氳》---刀劍亂舞─同人小說─ cp:三日鶴

  寫於文首。


  時間點在霜月騷亂後,並依據鶴丸被盜墓而得的傳說加以想像擴寫,也參考了前作《歲月流歌》的些許枝節加以編寫 主想法是想寫個古典奇幻的感覺。雖然刀劍本身的存在就已經超乎現實了。


  設定三日月於鎌倉幕府時期為北條貞時所有。其關係為:


  北條貞時:(設定為當時擁有三日月的人) 滅安達氏族時,時年13、14歲,安達泰盛為其舅父,而平賴綱則是其乳母的丈夫。


  平賴綱:貞時乳母的丈夫, 與安達泰盛不合,而後有霜月騷亂,安達氏族幾近覆滅。


  安達泰盛:貞時的舅父,鶴丸國永的擁有者。


  鶴丸:於霜月騷亂後失蹤,三日月奉貞時的命令去尋回鶴丸。


  主要也是參考了相關的網路資料為主(還有WIKI大大<<<) 混合了

許多的想像而寫成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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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六


 明晃晃的日光映在雪上,到處都閃著光芒,山中的時光寧靜平緩,宛若文人雅士筆下的詩詞書畫,又有種遺世獨立的孤高。


    山彥來時,三日月正在喝茶,端正地跪坐著,瞇著眼睛一邊喝著茶,一邊看著一下子太過明亮的這個世界,如同山一般的孤獨沉靜。三日月宗近,也不過是刀匠所鍛打出的一具利刃,因緣際會,化而成人,然而看著這樣的他,山彥卻覺得心中一動,在那瞬間,似乎感覺到了他活著的生命。


    「日安。」


    「日安,山彥大人。」


    聽聞山彥的聲音,三日月睜開眼,態度謙順地回了禮。


    「吾人有話要說。」


    彷彿在白布上畫下了一筆,山彥的存在在這雪景之中落下了長長的陰影。三日月沒有馬上回話,只是慢條斯理地摸出另一只茶杯,斟上茶水。


    「請用。」


    山彥亦從善如流地接過,茶香蒸騰四散,他先是淺啜了一口,細細品過茶湯的香氣,才又喝下一口,感受茶韻,茶湯的溫度滾過喉間,細微的香氣像是一縷金線,一瞬間牽起他對於過去的種種記憶,有太久,他不曾這樣去喝一杯茶了。


    「吾人……有話對汝說。」


    「是的,在下亦想著山彥大人或許要來說些什麼。」


    三日月平靜地回道。


    「汝已知曉吾人來意?」


    「不知。」三日月答道,接著淡淡一笑,「只是略有所感,山彥大人款待在下,總不會也是一時興起而致。」


   「不,唯有此事才最是一時興起而為的。」


    「喔?」


    雖是覆在樹葉面具之後,三日月卻覺得他笑了,不是之前那般清清冷冷、百無聊賴,而是增添了些許溫度。


    「靈泉山上曾有靈鶴一事,想必汝是知道的。」


    話鋒一轉,方才的笑意轉倏即逝,甚至更為哀沉。


    「確實知道。」三日月回道,「一路走來,聽聞甚多。」


    「那鶴,也確實存在過。」山彥低聲訴說,「其神名為星輝羽聖,乃壽老人贈予天照大御神的隨侍。通體生光,明若星辰,見者……難忘。」


    那是十分苦澀的語調,任何聽聞這段話的人,當不會懷疑眼前的存在的情感有任何虛假之處,然而正是如此深切的情懷,更顯得那語氣是如何地苦澀和無可奈何。


    「正因為如此,吾人見了身制於咒術,於天地間徬徨無措的鶴丸國永……便覺無法置於不顧,遂收留他於此,然其記憶缺失之事,並非吾人刻意為之。」


    「既是如此,那麼原來的靈鶴……又是去了何處?」


    既解釋了一件,三日月心中卻生出更多疑問,那些謎團,雲霧似地籠罩著真相,迷迷茫茫,似真似幻,山彥所言,顯然過於簡單難以交代過去。


    「靈鶴是偶然棲宿於泉水間,為此處帶來福祉,地方開始繁榮興達,然而靈鶴已經寂滅許久。」


    「寂滅……?」


    三日月心中一動,那是一閃而逝的靈感,而在他發出疑問的那瞬間,山彥已回以自嘲似的苦笑。


    「哈哈,聽起來太過可笑嗎?神明的寂滅……。」山彥說道。「然,若真是如此,又何嘗不是幸事……」


    「鶴……,吾人喚其為鶴姬,其在此山佇足百餘年,或許也是一時興起。」山彥淡然說道,「但百年光陰,卻也足以讓吾人以為彼此將相生相伴,長此以往,理所當然。」


    「這百餘年間,變得過於繁盛的這座山,時常有人為了求取更為靈妙的泉水而尋往更陡峭偏險的地方,即使是鶴泉、天泉等地,雖是人煙罕至,但也並非完全絕於人跡。若是汝,當能明瞭此山雖有其奧妙之處,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於漫長時光中,累積了山林的靈氣,育化演變而致。」


    山彥訴說著,三日月便靜靜聽著。他不過是意外的來訪者,從未想過自己會來到、並在此佇足。


    那些悠悠歲月,既非單純地旁觀著俗世,也無法只是隨波逐流,三日月曾以為,自己終將厭棄這樣的俗世,此時此刻,聽著山彥細說從前,卻讓他有了一番不同的感悟,那是因為即使十分淡薄,他們對於人、對於塵世,還是生起了憐惜之心。


    「十餘年前,有位別於以往的客人來到了鶴泉,那位客人身懷強烈的瘴癘之氣,普通人恐怕連起身行走都十分困難,那女子卻沒事般地來到此處,且帶來了活祭……」


    「活物……獻祭?」


    山彥的眼神顯得有些哀傷,「是啊,活的生命。」


    據山彥所言,女子帶來的是一隻健壯的土色狗兒,所謂的犬神,據說是將犬隻埋入土中,僅露出頭部,使其饑餓難耐,卻只能看著眼前的食物而求之不得,如此數日,怨恨積深,執念愈強,再一刀斬下狗的首級,一說是犬首會飛至其仇視之人處,將其咬斃,再飛回;另一說則是能獲取強大的犬靈可為其驅使。


    然而,女子所謀求的似乎不止於此。


    特意尋求了有著靈泉之說的地方,與山中靈氣相悖的瘴癘之氣,或許她所企望的便是將災厄具體實現、並加以催生這樣的事。


    「吾人對於俗世的存有,雖稱不上喜愛,也想珍惜他們的生命,人們……卻總不如此……」

    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哀。三日月不自覺地握緊了手,那些長久的過往,那些身份顯赫、手握大權的人們,也確實……從不覺得自己與他們相同,以為刀劍所化,必只有爭強鬥勝、血腥戰場是歸處,即便他不欲如此、也不是如此。


    一時間,三日月眼前像是閃過從前的光景,初遇那時,漫天雪白櫻花若吹雪,看見一身縞素,立於那花飛之處的鶴丸,讓他心中不自覺地湧現柔軟的情感,他喚他鶴時,那孩子的表情,姿態,每個細節都讓他珍惜到覺得心痛的地步。


    「或許是思慮得太少,而顯得紛擾太多……」


    三日月的語氣雖淡,卻隱含著苦澀。


    「也或許是思慮得過多,才知道了如此多的紛擾。」


    山彥的回應半是嘆息,另一半卻像是憐惜。


    一時靜默無聲,只有三日月伸手去執那火盆上的茶壺發出細微聲響,再為半滿的茶杯中,注入溫水。


    「在那之後,又是如何?」


    輕啜一口茶水潤了潤喉後,三日月再開了話頭。


    「鶴姬為了阻止女子意圖之作為,在混亂之中,失手傷了對方,本以為事情至此總該完結,但女子……並不這麼認為。女子以刀刃劃開自身血脈,吾人猜想,或許她是想用己身之瘴癘直接汙損山中的靈氣,鶴姬首當其衝,且思及此事將禍害極大,她用盡氣力只為將瘴癘之氣濃縮並涵容進自身,以其靈命轉化為淨。」


    或許是感覺太過沉重了,那些話語,即便再怎麼想要淡然處之,也無法輕易吐出,山彥頓了一頓,才又接著說下去:「然而,天認為觸及穢汙的鶴姬已是不潔,更將其視為墮落之神,降下天譴,命建御雷神落雷擊滅…………這就是她的結果。」


    撲簌簌,好像是什麼從臉頰上滑落下來了。明明應該是很輕的,卻好像連山也輕輕地震動著。


    「吾人想要有關她的一切,不管最後留下了什麼,吾人想要那可以陪吾人走過最後時光的事物。」


    山彥如此請求著。


    「為何……選擇了在下呢?」


    「若是汝,當能了解吾人此心之珍重並非戲言,且,或許冥冥之中正是命運如此安排。」


    「神可也信結緣之事?」


    三日月淡笑出聲。


    「神既使緣結成,如何能不信結緣之事。」山彥回道,話語間也似乎變得輕鬆些,而後又說:「吾人說過,鶴丸國永缺失了記憶一事,並非吾人刻意為之,故此事吾人也當略盡棉薄之力,以表誠意。」


    山彥說著,伸手遞出紅繩繫著的一對雪白鈴鐺:「此乃證明吾人委託於汝之信物,可以辟邪護身,且,只要搖動鈴鐺三次,再說出想去的地方,可即時移動至這座山的任何地點,對汝來說,應是十分方便的寶物。」


    「那麼,在此謝過山彥大人了。」


    三日月伸手將寶物納入懷中。


    當晚,山中罕有地出現了騷動,三日月於其居所遇襲,受傷昏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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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本篇算是寫完了。會再整理上來。

果然還是習慣先寫好再整理,一篇一篇貼上有時拿捏不好篇幅和銜接的感覺....Orz

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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