蒔葉境域

《山泉氤氳》---刀劍亂舞─同人小說─ cp:三日鶴

  寫於文首。


  時間點在霜月騷亂後,並依據鶴丸被盜墓而得的傳說加以想像擴寫,也參考了前作《歲月流歌》的些許枝節加以編寫 主想法是想寫個古典奇幻的感覺。雖然刀劍本身的存在就已經超乎現實了。


  設定三日月於鎌倉幕府時期為北條貞時所有。其關係為:


  北條貞時:(設定為當時擁有三日月的人) 滅安達氏族時,時年13、14歲,安達泰盛為其舅父,而平賴綱則是其乳母的丈夫。


  平賴綱:貞時乳母的丈夫, 與安達泰盛不合,而後有霜月騷亂,安達氏族幾近覆滅。


  安達泰盛:貞時的舅父,鶴丸國永的擁有者。


  鶴丸:於霜月騷亂後失蹤,三日月奉貞時的命令去尋回鶴丸。


  主要也是參考了相關的網路資料為主(還有WIKI大大<<<) 混合了

許多的想像而寫成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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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五



    

    夢中的黑暗既幽邃又深遠,無邊無際,卻又像是包羅了萬事萬物般,層層疊疊。


    模模糊糊中,他像是知道了什麼,可是他還不想想起來。雖然是非常重要的、總是揪著他的心的、那般重要的事物,可是也太痛了,好像把整個心都掏空了一般,現在的他,沒有勇氣、也沒有力氣去承擔。


    所以啊,先這樣吧,再等一下好嗎?


    他對著那人如此說道。


    即使是夢中的黑暗,都無法減損那樣明亮的美貌一分,真是不可思議呢……


    「鶴大人,覺得好些了嗎?」


    「……不好,頭好痛……」


    鶴醒來時,肩膀以下的身體都浸浴在泉水當中,泉中似乎加入許多草藥,氣味被蒸汽帶著往上逸散。


    身體理應沒有大礙,醒來時,卻覺得頭疼得難受。


    「是,鶴大人,婆婆說這是可以慢慢調養過來。」


    鯉助說道,一邊遞過溫熱的布巾給他擦臉。


    「我暈了多久?」


    「三天。」


    「……三天!」


    「是的,已經三天了。小的真的是非常擔心您啊,鶴大人。」


    鯉助說著,還用衣袖按了按眼角。


    「我、我要換衣服。」


    「可、可是鶴大人,您才剛醒來……」


    「我、我想去活動活動筋骨!」


    那個人來找過他了嗎?還是又走了呢?雖然他對他說了『我想見你。』這樣的話。


    「那還是讓小的跟您一塊去吧。」


    說罷,鯉助喚來白衣童子,為靈鶴換上乾爽潔淨的衣裳,並在一旁等候著。


    「我看還是不用了。」換好衣服後,鶴燦然一笑,「誰叫鯉助你實在走得太慢了。」


    接著便一個側身,往洞口外跑去,留下鯉助愣在原地。


    「鶴、鶴大人──────」


    鯉助綿長的呼喊,完全止不住他的腳步,鶴一面跑著,一面淘氣地跳過石塊,風吹過他的臉頰,一下子他已掠過了他們初見那時,他藏身的山壁,再往下,便是那人曾經佇足的泉邊,然後是──


     「汝在此可一切安好?」


    那說話的聲音和語調聽來正像是山彥大人,鶴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腳步,洞外的泉水邊,不知何時有著一棟小屋,山彥大人的身軀立在那裡,看起來顯得格外高大。


    「承蒙山彥大人的款待,一切都好。」


    是那個人的聲音,三日月宗近……他還在這裡。鶴想著,他心裡有些驚喜,但卻也非常困惑: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兜在一起?


    「吾人的山如何?」


    「非常……安靜。」


    兩個人彷彿很相熟似的,進行著平淡的對話,有些聲音又過於細小瑣碎,讓人聽不清楚。


    又過了好一會兒,山彥才轉身離去,只留下三日月在原地。


    看著站在那裡的三日月,鶴的心裡突然升起一陣不快,明明是他先說的、是他說想見他的,可是他不但見了別人,也似乎不是特地為了他才留下的。


    啪沙!


    一個雪球砸中了三日月的臉。


    「是誰─」三日月正要發話,卻瞥見了一個雪白的身姿,「鶴,是你嗎?」


    鶴沒回話,彎身又捏了一團雪球丟過去。


    「怎麼了嗎?」


    三日月問道。這樣淘氣的舉止,明明應該是令人熟悉的,可是那人的表情,為什麼不是那麼一回事,一點也不開心、反而很難過似的。


    「別過來!」


    什麼也想不起來!鶴想著,可是他現在卻想對他發脾氣。


    「哪裡痛嗎?」


    回應著的是鶴丟出更多的雪球,三日月的身上佈滿了雪塊。


    「鶴丸,你─唔。」


    在他終於走近他時,他的嘴唇卻更快地堵住了他的話語,把他壓進了積雪之中,一切都發生得很快,他的呼吸和他的呼吸,明明有著那麼多情緒,卻歡快地融合在一起,充滿著難以言喻的狂喜。


    可在下一秒,鶴以萬分驚愕的神情推開了他,「我、我、我什麼都不知道!」


    雪地是冰冷的。


    「……什麼亂七八糟的發展啊。」


    山彥既不像是要害他,卻也不像在幫他,只是款待他,一天會來見他一次。隔了好幾天,才見到了鶴丸,以為他想起了什麼,結果只是一陣混亂嗎?


    「還以為……你想起我了……」


    從胸中湧出的期待在轉瞬間便化為下陷的失落感,雪地依舊是冰冷的,可是嘴唇上彷彿殘有餘溫。


    而奔走離去的鶴,則有著另一種層次的混亂感受。


    在吻上去之前,他只是覺得有點生氣,他只是想丟幾個雪球表示一下自己的不開心而已,應該只是這樣子的,也應該只有這樣的。


    雖然感覺不壞……等等,為什麼要想這個,感覺好不好重要嗎?


    混亂地不斷拋出零碎的各種念頭,一邊直奔向山洞,想躲著一個人靜靜,把一切釐得清晰些,然而,鶴卻已然能在此時此刻確定自己非但不討厭,若有下次,還極可能再來一次的這個部分,感到驚駭莫名。


    那是自己也說不上來的,既懷念又熟悉的異樣情感。


    「山彥大人,您說……」


    又另一頭,鯉助如此悄聲問道,語氣中似乎有些憂心。


    「……無妨。」


    那是山彥一如既往的沉著回應。


    「汝退下吧,吾人想靜靜。」


    原本以為一切的時光都已靜止,從那一刻起,他似乎只能靜靜枯朽,等待終結。可是,一切在冥冥之中,又開始流轉了起來,是好是壞,一時難以論定,然而於他,世事再無好壞,他只求能於願足矣。


    「……是。」


    張了張嘴,鯉助還是順從了主人的意思。


    山彥獨自在洞中深處,他的居所,也是最富有靈氣的地方,明明是山的靈氣育化成了他這樣的存在,而今卻像是山屬於著他,一草一木,如同身體髮膚,一點細微動靜他都能有所感應。


    與凡人相比,彷彿無窮無盡的壽命,超脫世俗認知的種種能力,也不過是足以讓他偏安一方,毋須汲汲營營、來回奔走。


    在那時,他無力阻止天的裁罰,使鶴殞滅,曾問大山津見殿下,神要如何死去,卻只得到「等待」二字回應。


    等待,等些什麼呢?


    時光無法倒轉,對於過去無從改變,究竟他可以等到什麼呢?


    山彥以為他終將死去,不管是以何種形式,然而他們的出現,又似乎預言著事情並非如此。


    比起山神,付喪神的存在感覺更為淒涼無奈,不論是鶴丸國永,或是三日月宗近,更有許許多多的其它,即便如此,也不肯放棄尋求彼此的機會嗎?


    看來高於神靈的主宰,尚有著其它安排。山彥思索著,那便是連他自身都無從探知的命運。


    翌日,山彥再度造訪了三日月於山中的居所。



----待續
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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